燕冢端着酒杯的手一抖。

他叹气,甚至都懒得问明皎为什么会得出明寒漠死了的结论:“皇后娘娘没与你说?”

明皎脸一瘪,又给自己倒杯酒咕嘟咕嘟灌下去:“我犯那么大错,母后现在是怎么都不和我说朝堂和后宫里发生的事了,生怕我一个激动就又做些什么,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
她道:“我现在只有来找你啦。”

燕冢道:“钱昭仪死了。”

明皎脸上哐地打出来个问号。

她猛地抬高声音:“死了?!”

燕冢点了点头,语气淡淡:“你被陛下罚跪后第一晚便发起高烧,皇后娘娘得了消息,当夜便带着太医进了湛露殿,等第二日你病情稳定些后,她又直接闯进御书房,将一桩桩一件件的证据罗列出来,证明了你与钱昭仪被害一事无关,陛下无奈,只能免了你之后的罚。”

“而当时查出,以巫蛊娃娃陷害钱昭仪的乃三皇子生母曹美人,按照陛下本意,是也要将曹美人打入冷宫甚至处死的,只是三皇子在紫宸殿前跪了数天请罪,又有皇后娘娘出面,最终曹美人被剥夺位份,送往宗庙,终生不得再出。”

“而在那几日后,有人在京郊一处枯井中,发现了一具怀孕女尸。”

“当时尸体已经有些变形腐烂,最后是钱家人来亲自辨认确定的。”

明皎倒吸一口凉气:“真、真的死了?”

她急急忙忙追问:“那是谁害了钱昭仪?也是曹美人?对了,我写的线索你们看了吗?”

燕冢道:“曹美人能力也有限,就算真要害人,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。”

“至于你写的那些,”他唇角微勾,“后面凶手的确是查出来了。”

“是大皇子。”

明皎脸上的表情已经很难用震惊来概括了。

燕冢其实也懒得在这上面多费口舌:“钱昭仪怀孕的反应明显,大皇子也得了消息,那日进宫便是要对钱昭仪下手,大约是恰好见了你也在吧,便起了心思,要将事情转嫁到你头上,只是皇后娘娘动作也不慢,很快就替你洗清了嫌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