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刚刚那场面都忍不住发笑——五个大汉挤在床上藏着,孟秀媛被可可怜怜塞在衣柜里,对比之鲜明,着实令人叹为观止。

片刻后负责搜查其他位置的士兵们也纷纷回报:“除了找到几个西凉人外,没有发现公主殿下。”

燕冢霍然转头看向伊斯拉木:“明皎呢?”

伊斯拉木笑起来:“本皇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燕冢唇角微扯,不过情绪并不高涨:“本官并不是很希望再提醒伊斯皇子一次。”

他一字一顿道:“我大寿子民,并不是你一个西凉人可以轻易决定命运的,明皎更是皇族公主,你敢挟持算计,便是要与我大寿撕破脸面,更何况——”

燕冢瞥眼旁边昏迷的孟秀媛,刚刚京兆尹已经着人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了。

他继续道:“从你宅子里搜出的孟小姐也是安国侯的女儿,纵身份不及公主贵重,认真算下来也足够你喝上一壶了。”

“听闻伊斯皇子在贵国也是烈火烹油,不过不知道今日的事情传出,我大寿要找贵国要个说法的时候,您的地位是否还能稳固如从前?”

伊斯拉木脸色不大好看:“什么烈火不烈火的,想要本皇子告诉你明皎在哪儿?没门!”

燕冢唇角弧度越发扩大:“看样子今日之事,伊斯皇子是真的不想善了了。”

他所说的每个字都精准地敲击在伊斯拉木的软肋之上,几句话下来伊斯拉木便已是冷汗涔涔,虽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明皎在哪儿。

就在伊斯拉木几乎招架不住要说出真相时,他突然瞥见燕冢不自觉收拢的指节。

那一瞬间伊斯拉木福至心灵,脸上的不妙立时变作胸有成竹:“我又如何能信你是真的想与我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