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我也有疏忽,”明皎也开始检讨起了自己,“当时三皇兄答应得那么干脆,我该问清楚的。”

再不济,好好检查下那幅画,应该也不难发现问题。

燕冢跟着抿唇,明皎生怕俩人再说下去就变成了小学生互相检讨大会,连忙出声岔开话题:“所以你到底哪里过敏了?严重吗?”

燕冢道:“过敏的不是我。”

不过过敏那位是真的挺严重,一连告假四五天,他远在洛京都听到了不少风声。

只是还好的是这纰漏不算太大——管朝虽然查到了问题出在那画上,不过一来《傲风寒梅图》的来历捅出去不好说,二来自己名声在外,管朝并不敢直接和自己对上。

甚至于对方还以为这是燕冢的小小警告,双方略微交涉以后,此事也便算摆平了。

明皎好奇道:“不是你?那是谁?”

“等等,”她突然反应过来,“你之前找我要画的时候不是说的你自己喜欢吗?可你又没过敏——你当时是骗我的?!”

燕冢捂唇轻咳一声,耳根染上浅淡红色。

明皎冷笑:“呵,男人。”

她见燕冢一副闭死了嘴巴的样子,心知这怕是牵扯到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,旋即轻哼一声,倒也不再追问下去:“你今天这么一大早过来,用过早膳了吗?”

燕冢委婉道:“今日要上朝。”

明皎长长地噢了一声:“那你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?”

燕冢摇头,脑子里倒是很古怪地想到——今日是七夕,他能有什么安排?

明皎又问:“那你还留在这里吗?”

燕冢狐疑看她:“你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