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那位做什么?反正她是公主,还缺什么不成?”

“行了,少说两句。”

细碎的议论声传入明皎耳中,她叹口气,转头看向润润,无奈道:“大家都坐着,我怎么好独自离席?”

润润咬着腮帮子气鼓鼓:“是那些家的小姐碎嘴,殿下您可是公主之尊,旁人当不得,您又不一样!”

“诶,这话还是别说。”明皎失笑。

她左右看一圈,迅速找到理由:“母后都还在上头坐着呢。”

润润被难住,面露纠结之色,明皎已经将晕坏的纸张揉成团,重新摆开笔墨。

水墨画什么的她倒是在大学里学过,只是毕业以后哪里用得上这种原始工具?刚刚那张画废了也就算了,当作是找手感就行。

明皎依次往砚台中注入清水,见润润还在思索,噗嗤一笑:“想什么呢,快来帮忙呀。”

润润立即噢噢应下,她替明皎换上新纸,小声询问:“公主,您真要画画啊?”

明皎调墨水的手一顿:“那不然?”

润润眨巴眼睛:“您……”

她斟酌片刻,最后还是没能委婉:“您不是不会画画吗?”

明皎想起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碎片,认真反问:“那你觉得我会些什么呢?”

润润想了想,诚实地摇头。

明皎:“……”

目前看来,这个叫润润的侍女能在原身身边待这么长,是真的很命大了。

她按浓淡调好墨汁,重新铺开纸张,在心里大概勾了个轮廓之后便重新下笔。

大寿朝开国百余年,端的是歌舞升平的好景象,这一年一度的赏春宴办到如今更是不亚于传统节宴,王公贵族能来的都会到场,一是人情来往,二则是为家中未婚配的小辈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