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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羡龄琢磨了一会儿,说:“这不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儿么?”

朱祐樘扯一扯她发尾,动作很轻很轻:“正是这个理儿。”

“不要再弄我头发了!”张羡龄瞪着他,“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。”

说着,她一下子朝他扑过去,将他按住,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。

两人笑作一团,闹了一阵,才喊外间值夜的宫人进来伺候。

因今年过年一切从简,所以原本应有的除夕宫宴也一应免除,只是夜间在乾清宫备下了家宴,要做的事并不太多,所以张羡龄和朱祐樘能有充足的时间用早膳。

用过早膳,张羡龄换上燕居冠服和朱祐樘一起去给长辈们请安。

辞岁迎新之际,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。最高兴的,莫过于德清公主这一群小孩子。看到张羡龄来,德清公主连忙叫她看自己的新衣裳:“这上头的花,是母妃亲自给我绣的呢!皇嫂,你说好不好看。”

“当然好看。”张羡龄笑着回答。这也不是客套话,绍贵太妃的刺绣是真的出彩,针法细腻又灵秀,一看就是苏绣绣品里的佼佼者。

张羡龄向绍贵太妃道:“娘娘这女红,确实绣得极美。”

“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。”绍贵太妃笑说,“你要是不嫌弃,改日我替你绣个小玩意儿,你是喜欢荷包?还是手绢什么的?”

“我是想说,老娘娘也许可以试一试创新绣法。”张羡龄解释道。

方才看刺绣的时候她就想到了,似乎明朝嘉靖年间有一种“顾绣”十分出名,绍贵太妃既然精于刺绣,完全可以朝这个方向试一试创新,说不定会成为一代刺绣大家呢。

绍贵太妃道:“那你觉得,这绣法该怎么创新?”

“或者,可以试着半绘半绣,将刺绣与绘画结合?”张羡龄也有些不确定,“比如以名家之画为蓝本,以针线参照?我也就这么一说,具体的,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