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允瞳开口:“下午,我也在厨房。”
洛然的手腕轻轻一抖,茶渍洒在了桌子上,他忙放下茶盏,抓着汗巾去拭,眼珠却不安地在眼眶里滚着。半晌才装作不在意地道:“那你,为什么不出来替我作证呢?如果你肯站出来,把你看到的说出来,云卿也就不会那样误会我了。”
“师尊当真以为云卿师兄看不明白实情?他并不糊涂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云卿师兄知道柳心柔是在栽赃,柳心柔也知道瞒不过他,她不过是试探云卿师兄的心意罢了。我之所以不站出来帮师尊说话,只是不想让局面更难收场。”
洛然握着汗巾的手指,苍白地蜷在了一起,像是纠结的草木根茎。
“我不信。若果真像你说的那样,他们两个,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
“哥哥也太过分了。”
洛然自那日听了允瞳的一席话后,就添了心病,成日里愁眉不展,精神也一直不大好。与白不知从哪里又听说了那天在厨房外发生的事,趁着洛然在泉边小憩的时候找了过来,开口便怨云卿不好:“我说这几日师尊都没做点心了,还以为是有别的事忙,没料到有这一层缘故。我这就找哥哥来给师尊道歉。”
洛然自然要拉住他劝解一番,与白本也不是真的要去找云卿,也就装模作样地被他拉住了,还抿着唇不乐意:“师尊就是太偏心哥哥了,连他做错事也不肯责怪一句。”
“我哪里偏心了。”洛然心虚,只好道:“你想吃点心了是吗?那师尊去给你做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