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我退房,昨天我让你助理给我开的房间,我还没笨到在东京随便留下自己的住宿信息的程度。到时候你助理自会去退,大不了押金归她就是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宝儿呢喃着,“既然如此,我这里房间其实也有多的,你也不必去酒店里抛头露面地冒险,明天走的时候也方便……”
“好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推脱……等等,你刚才说啥?”
“我说‘好’。”
“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?”宝儿大惊,“那你昨天为什么要去外面找酒店住呢?”
“因为昨天你喝醉了,我这人不欺暗室。”
“欧巴真是晋人遗风、性情中人呢。又洒脱,又有原则。”宝儿不可抑止地笑出声来,笑得很畅快,眼泪都出来了,“我要是古人,今天一定提出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妹。”
顾莫杰笑笑,并不作答。
宝儿却不依不饶:“怎么?觉得我高攀了,还是觉得姐看上你的钱了?你也不想想,费莉萝不过两三千万的家产,都能有骨气不要你回报,心甘情愿做你女人。我好歹也是没出道钱家里就有上亿家产的人奈,现在又这么红了。给你做妹妹,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?又不会要你的钱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顾莫杰竟然被说得有些羞愧,不由自主地反省了一下:确实,自己对女人的戒心很重。社会地位让他的心蒙上了一层壁垒。只要有妹子对他好,接近他,他首先就“疑罪从有”地觉得对方动机不纯。
“你最近累了,又有伤,好好休息吧。我上网处理点事儿,晚一天回国,估计找我的人又排起队了。”顾莫杰说着,帮宝儿关好了卧室的门,自己去了书房。
宝儿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假寐了一会儿,两个小时后醒来,觉得有些腻味睡不着,就穿好睡袍走进了书房。
顾莫杰还在那里忙碌,满面忧郁和沧桑感,宝儿从来没看到过他有这样的表情。
这才是欧巴工作时候的神态么?
“愁啥呢?”她缱绻如猫地拉了个凳子,坐在一边,“睡太久了,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