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均是小乘,沈溪虽比谢容皎更早迈入小乘修为更厚些,然而谢容皎修习的是圣人的浩然剑,手持的是不世出的名剑利器,足以弥补这点不足。
谁也难彻底击溃另一方。
另一先生笑道:“这一战即使不以两人年岁来论,也实属精彩,江山确有才人辈出。”
前排兄压低声音问江景行:“高兄现在如何看局势?”
其实打到此处,不论胜负,他们哪个人都是值得敬重的天之骄子。
江景行倒是格格不入的轻松写意,笑道:“我信阿镜。”
台上两人均倚剑不动,唯有春风对光明的暗潮汹涌。
沈溪的剑借势。
借了春风的势。
此时恰好是春日,天时地利人和,已占其二。
相传春风剑练到极处,在冬日严寒里剑锋所掠之地有春暖花开之景,每道春风都能化剑,充盈于天地之间。
沈溪没练到那种境界,但充盈整个擂台不成问题。
因此谢容皎的剑难以碰到沈溪衣角,每靠近一分就有无数春风阻隔,遑论击败。
既然春风充盈于天地之间,光明为何不能充盈于天地之间?
明明光明才是最最无处不在的那一个。
天道光明,道法浩然。
因此万物浩然光明。
下一刻外放的柳叶杨花被他的汹汹而来的灵力震落无数。
先生讶然抬头,“这是不耐烦局势,要一决胜负了吗?”
他心里叹息一声。
在这种僵局下,先动的人固然会掌握先发之机,然心性终究失于浮躁轻敌。
也难怪,凤陵谢家的世子到底年少,是一帆风顺万千宠爱长过来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