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初语在旁边看着那尖尖的针插进血管里,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打针什么的肯定很痛,她从小最怕打针了。
易初语在医院陪了肖楚言一段时间。
吊瓶的药水没了,需要换新的一瓶,易初语去外面喊了一位护士来帮忙。
一进门,就听见肖楚言在打电话。
“我不在家,你找我干嘛?”
“”
“在工作时出了点意外,小伤。”
“”
等他挂了电话,易初语让护士换了一瓶药水。
等护士走开,肖楚言从病床上下来,另一只手拿起点滴。
易初语哎一声,赶忙说:“你干嘛?”
这样血液会倒流的。
肖楚言:“上厕所。”
易初语噤声,这个的话,她没有办法帮忙,毕竟男女有别,她总不能进男厕所。
督促道:“那你去回。”
穿着病号服的肖楚言看起来没那副高傲冷冰冰的模样,反而有点乖顺。
他瞥一眼易初语,拖着脚步慢吞吞地走去。
因为右边的大腿也受伤了,肖楚言只能一只脚拖着走,一瘸一拐。
易初语不忍心,跟上去,接过他手的点滴,高高地举起来,看着针管里倒流出来的鲜血,倒吸一股凉气,别开眼。
奈何身高不高,易初语垫着脚举起药瓶,肖楚言手背上的血还在倒流。
肖楚言看不过,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易初语不让,送他到男厕所的门口,将点滴交还给他。
几乎不开玩笑的肖楚言眉目含笑,调侃道:“不进去吗?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就跟问你要不要进他家坐坐那样平淡,还真是会一本正经瞎扯淡。
易初语面红耳赤,背过身,“你去上厕所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说完,走出几步,远离男厕所。
吊完点滴,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是肖楚言的表弟,杨裕源。
他在看见易初语时,目光一滞,瞬间暗下来。
朝着她点点头。
看着英明圣武的表哥,也会有穿着病号服,躺在病床上的一天,杨裕源就有点想笑。
即使这很不道德。
杨裕源在旁边空的病床上坐下,“哥,你也会有这么一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