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路不好走,有些台阶很高,很陡峭,走起来很费劲。
杨裕欣骂骂咧咧地往上爬,一手扶着栏杆,吃力地迈着脚步。
身为刑警的肖楚言两步化成一步,怎么可能跟她们两个人一样慢,不费吹灰之力就站在了遥远的前面,倚在栏杆边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。
杨裕欣的运动细胞不怎么好,可易初语似乎更糟糕,落在了最后边。
古灵精怪的她忽地想出了一个法子。
加步伐,朝着上面闲适的肖楚言喊道:“队长,初语姐姐走不动了,你去拉她一把吧。”
易初语喘着气,一只手撑着栏杆,另一只手朝着肖楚言摆了摆,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没事。”
说出口的话音量很低。
肖楚言点着地的长腿一迈,往下走。
来到了易初语的身边,朝她伸出手。
手掌心朝上,碎纹不多,纹路清晰可见,隐隐约约能看见食指和指上的老茧。
他风轻云淡地说着:“来。”
易初语伸出手附上去,和他宽厚的手掌交握着,他的手心温热,也带了点力量。
他只是轻轻地一带,易初语借着他手上的力量,走起来也不那么费力了。
不知道是因为爬山太容易疲倦,还是与她相牵的手太烫人了,易初语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,后背也微微发热。
一半的路程,都是肖楚言牵着易初语上的。
期间,在半山腰的时候,杨裕欣也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,喊着让肖楚言一拖二。
肖楚言一个眼神都没给她,冷冷淡淡地说道:“就当是锻炼。”
杨裕欣内心咆哮,这个没心的表哥,真是气死她了。
不过,令她开心的是,肖楚言既然一路牵着易初语上去,是不是说明他俩有戏?
终于攀登到山顶,眼前就是玻璃桥。
前面的人排着队过桥。
易初语穿上鞋套,跟在杨裕欣的后面进去。
前面有几个调皮的男生,走到玻璃桥的心时,故意小幅度地晃动着身体,嬉嬉闹闹。
桥似乎并不是特别牢固,跟着左右摇摆起来。
易初语一低头,就看见了下面的溪流和山林。
一切都是那么渺小,参天大树现在也只是像一颗黄豆那么大。
随着玻璃桥的摇晃,易初语站不太稳,猛地抓住了桥的扶手,小心翼翼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前进。
不敢低头看底下。太高了,越看越心惊。
身后一具火热的身躯靠近,易初语扶着扶手的左手被抓住。
是熟悉的温度。
易初语的心却比刚刚盯着下面的景象还要慌乱。
回头,是肖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