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卫说的简单,山内之众不下二万五千骑,我军即使汇合不过一万六千骑,两者差距极大。况且我军新败,士气不振,如何对敌!”
小山田信茂反正也是武田一门的国人家老城主,他并不惧怕山县昌景分毫。甲军在砥石城损失惨重,甲州的国人领主们都暗怀自保之志。
“越前守为何涨他人志气,灭自家威风?我甲军纵横东国,何曾畏惧过?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!殿下新继,众心尚未宾服,如何能战?”小山田信茂讥讽一句。
这就让武田义信脸上挂不住了,合着你小山田信茂没有给我写誓书?去年冬天写的誓书墨迹还没干呢!就特么在这大放厥词,说众心未服。
就是你小山田信茂不服!
“不要做无谓的争执!下马太郎雄兵二万五千骑就在眼前,争执有何用!”
武田义信还是不如他爹武田信玄,武田信玄眼神一扫,保证在座的所有人一个屁都不敢放。他说往东,绝对不会有人敢往西。但武田义信就没这个威望,能和他一条心压制群臣的饭富虎昌又被一炮打死了,连个能有资格站台帮他怒斥群臣的黑脸都没有。
要是饭富虎昌还活着就好了,武田义信看着坐在下手中间的饭富左京亮昌时。小伙子一脸局促,空有父亲遗留下来的数百人兵力,却没有父亲的半分威势,唯唯诺诺。
“诸位,大敌当前,还是应当一致同心嘛!”坐在武田义信右侧的大熊朝秀只能出来做和事佬。
平时他给武田义信做算盘,打仗了,还要给武田义信做阵马奉行。想来一把年纪,也算是为武田家鞠躬尽瘁了。
山县昌景资格够老,说实话也确实有一点不把他们这些臭弟弟放在眼里。毕竟武田信玄时代的家老这回几乎死了一个彻底。典厩信繁死了,刑部信廉死了,马场美浓死了,内藤修理死了,连香阪弹正都切腹自尽了,还有谁比得上他。
“为今之计,必须尽全力一战,一步退步步退,只求自保,必不能保!”
继续强谏,山县昌景谁的面子都不给!
“山县兵卫坐下说坐下说,不要急嘛!”大熊朝秀站起来扯着山县昌景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