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比那些被他猎杀的小动物还要可怜几分。
有时候外出打猎,打到弱小的小动物,那小动物用清澈无辜的眼睛看着他,薛平山便很快将其放了。
方才她抬脸时,薛平山看到了,她双眼都泛红了,满脸的泪水混合着汗水,全部干涸在一张小脸上,瞧着可怜得紧,瞧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狼狈脆弱。
薛平山矗立在沈媚儿跟前,抿嘴沉吟了一阵。
烈日高头照着。
再继续晒下去,人怕是要晒晕了。
虽十分生疏,虽对方对他视而不见,不过,沉默良久,薛平山将手中的大刀往背上一套,依然缓缓蹲了下来。
脚上的鞋,因沈媚儿挣扎踢打,一只松松垮垮的套在了脚上,一只早已经被踢打到了半步开外的杂草丛中。
薛平山捡起那只精致却有些脏兮兮的鞋,一手缓缓握住了沈媚儿的脚,正要替她套上,不想,手方一触碰过去,便见搂紧双腿低低啜泣的身影浑身一僵,不多时,握在打铁匠手中的小脚丫子不断踢动挣扎了起来——
“别碰我!”
“只有我未来的夫君才能碰我的脚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!”
“起开!”
沈媚儿原本自顾自的抽泣着。
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伤心与委屈中。
本想对对方视而不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