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听到了,差点把酒喷出来,那些人要是知道江季白心里是如何看他们的,看他们还君不君子,如不如玉了!
诚业侯对温白道:“跟我来。”
温白原本歪在桌沿,闻言,他直起身子,随诚业侯穿过人群,直奔…江季白?
温白顿足:“侯爷…您是去?”
“我近几日听说你与季白世子似忽不和,你们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,意气当头也是自然。”诚业侯贴心道:“但如今战火连天,大家更应合作起来,我知你们都抹不开面子,这样,我来给你们搭个线。”
还搭个线?温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诚业侯,心道我跟江季白不比跟你熟啊?
“我不去。”温白转身,背对着诚业侯,懒洋洋道:“江衍世子眼界高,想是看不上我一个粗人。”
诚业侯道:“哪里的话,你看,那边那么多人,你看他跟谁端架子了?他就是家教好,整个人站在那儿,自然有一股清雅之风,这才显得不太平易近人。”
温白用眼角看过去,江季白正微笑着给人回礼:“您说的是,江南多丝织,如今战事紧张军备欠缺,若能尽绵薄之力,季白求之不得。”
江季白说话的那个人是迁阳太守,他趁四方乱时也领兵反了,在西部的名声还挺大,但听说迁阳穷乡僻壤,军费时常不足,温白悠悠地看着迁阳太守,又看了看江季白。
迁阳太守是会找人,谁不知道江南富庶,江季白巴不得四处扔人情呢。
“季白贤侄。”诚业侯从后面叫江季白。
江季白面色无波,他手持酒杯,从容不迫地回身:“侯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