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过了子时了吧?”温白看向窗外。
江季白顺势也看向窗外,应道:“啊,过了。”
“江季白。”温白叫道。
江季白又看向温白,像石头似的被定住了,温白左手背后,右手随意地往自己的方向伸着,右手中指上还挂了个穗子,温白冲江季白摇了摇手中的穗子,笑嘻嘻道:“你十七岁了。”
江季白蹙眉:“今天…”
“十一月初四,你的生辰。”温白走近江季白又摇了摇手中的莲花穗子,道:“我在济安寺给你挑的平安符,你日后肯定会平平安安的。”
温白看江季白没有什么反应,有些尴尬甩着手中的穗子,道:“…嗯,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心思过什么生辰,不过好歹是个平安符,你别把它当生辰礼物就行了。”
说完,温白低头凑近江季白,将护身符牢牢地系在了他的腰间:“不许拿下来,知道吗?”
江季白粗鲁地转过身子,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。
温白挠了挠头,他倒情愿江季白大吼大叫的,江季白现在这幅行尸走肉的样子,是温白最怕的。
温白也不管江季白想不想听,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一宿,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江季白突然道:“你该进宫了。”
温白这才反应过来天亮了,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:“不用,我已经告过假了…”
“去吧。”江季白略显疲惫地闭了闭眼睛:“你太吵了。”
温白站了起来:“…那你睡,我出去守着。”
江季白打破了自己保持了几乎两个时辰的姿势,抬头问:“你真不去?”
“不去啊。”温白不假思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