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起以前参加摄影展时,接触过一位摄影记者,对方是个激进派,曾经以一己之力扒出一件体坛丑闻——某女子体操队的教练,涉嫌性侵多名女队员。
当年这桩案子闹很大,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败诉,记者气愤的在网上骂对方手段龌龊,女队员的体育生涯被捏在他手中所以不敢出庭作证,最后记者反倒被控告诽谤。
以那个记者的脾气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说不定一直在等对方露出马脚。
清莹想了想,存着试探的心理,用自己新注册的小号给记者的itter发送私信:
『有人想取那个教练的狗命,你知道地址吗?』
她没抱什么希望,itter上但凡粉丝多一点的用户,每天都会收到许多私信,没人会一条一条全部点开看。
她自行搜索到那个体操教练的账号,发现他最近在某酒店参加活动,但是不知道酒店房间,还是很难下手。
这时,刚发出去的私信居然收到回复:
『卡夫兰酒店1304房间,愿上帝保佑他早点死!哈哈哈!』
幸灾乐祸的口吻,玩笑居多,大约是把她的私信当做某个粉丝的恶作剧了。
清莹又看了下教练那边的状态,地址确实是卡夫兰酒店。等她处理掉那个毒贩,或许可以去酒店碰碰运气。
清莹重新规划了一下路线,然后合上电脑,用钥匙打开卧室门,径直走进卧室里的独立卫浴间,陈靳寒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里,安静得像一具尸体。
她再次贴近他的胸口,细细听那缓动的心跳,听了许久,她才放下心来。
……所以她不许任何人见陈靳寒,她怕他们一旦见了他,就会觉得他死了,进而觉得她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