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兵绯水,以逸待劳。”谢璧采答。

“徐、青二州危如累卵,为之奈何”陆清曜再问。

“使薛陵带五千兵马北上,阻其机计划断其粮草,可退矣。”

“北楚势大,萧温不敌,为之奈何”

谢璧采抿唇轻笑:“北楚将乱,不足惧也。”

“天下棋局,皆在君一手掌握。”陆清曜轻叹,“我真庆幸,不曾与你为敌。”

“而我,亦不舍与卿卿为敌。”谢璧采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,转移开了话题,“说起来,月娘方才给了那萧若什么东西?”

陆清曜双眸一眯,语气带上了几分狡黠:“自然是给萧温的惊喜,我这是让他也感受感受后院起火的滋味!”

当夜,乌衣巷中。

萧若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破旧小院,咬开了火折子。

一吹,暗红色的火星在夜色中时隐时现,似乎随时能借着空气中弥漫浓浓的桐油味燃烧起来。

谢影川抱臂站在围墙上,神情冷淡:“这样就行了?”

“我只是萧家最不起眼的一个庶子罢了,仆人都可以任意欺辱我。”萧若的唇角弯着一个嘲讽的角度,“现在不过是走水死了一个庶子和姨娘,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”

“真是难懂。”谢影川摇了摇头。

“没什么不好懂的。”萧若低笑一声,抬手将火折子扔进了房间,“只是在萧温眼里我没有那个价值而已。”

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。

“殊不知,千里之堤,毁于蚁穴。陆将军看重我,我自当尽我所能为她铺平一切道路。”

与此同时,朔风吹了起来,扬起了萧若的发。

“我也想看看萧温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,会不会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