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谢青衣一脚踹开了脚底的人,抬头看向谢璧采,像是在看好戏一般:“哥哥,再不露两手,你怕是要当个‘光棍将军’了。”
“羌族兵马已到长江北岸,军情紧迫,我观尔等之意,到也不在这军情上,倒是怕我决策有误,断送了士卒性命。”谢璧采缓缓起身,一手撑着伞,半分雨点也近不得身。
“可你们的少将军,已将号令三军的虎符交于我。”他的目光轻轻在场下的人身上扫过,“且不说其他,军令如山四个字,连建安城里的禁军都知道。”
“怎么这战功赫赫的北府军,却不能做到如臂使指呢?”
“你——!!!”
还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,一道奇异的哨声划破雨幕,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。
谢璧采听到了哨声后,神情一肃。
“肃静!”谢璧采的声音不怒自威,传入了演武场所有人的耳朵里。
“羌族大军已到北府军大营四十里外,你们难道非要等到临阵之时兵马无人调动,任人宰割吗?”
将官们有些惊疑不定,但很快传令的声音就打破了军营的宁静。
“报——”
“四十里外有大军出现的痕迹!”
“如此情形,你们中有谁敢站出来,指挥迎敌?”谢璧采再问。
一片沉默。
“一个个都皮痒了是吧!啊?!”程忠大吼一声,“小将军临走前还交代,见虎符如她亲至,你们这般做,不是把小将军的脸面、我北府军的脸面往地上踩?!”
“可是程将军……”
“闭嘴!”程忠指着那人的鼻子,唾沫横飞,“小将军把虎符交个他,就是信任他能处理这里的事!你们一个两个的!怎么就拎不清呢!”
“你们有空在这里挤兑人,难道不知道蛮子都要打到我们大营来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