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曜一耳朵就能分辨出来,且绝不会认错。

那这些,必然就是太玄那家伙弄得玄虚了。

陆清曜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,毕竟是她临进宫的时候嘱咐太玄,要是自己太久没出来就搞出个大动静好让自己脱身的。

不过这动静也太大了吧?太玄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!

算了,她也懒得理会这群贪生怕死的,还是赶紧回到军中才好,省得那群没脑子的又给她惹出一堆麻烦事来!

陆清曜冷哼一声,逆着人流飞快地向外跑去。

阴沉沉的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雨。

拳头大的马蹄所过之处留下一朵朵水花,雪白的神骏踏破雨幕,径直向陆清曜飞奔而来。

将太初宫甩在身后的陆清曜食指与拇指扣成一个环,放到唇边,吹了一声响亮的唿哨。

照月白飞驰而来,陆清曜看准时间,抓住了它的脖颈,利落地飞身上马。

“照月白!我们走!”

雨下得愈发大了,里头夹杂着雪花,素白色一点一点攀上了建安城里的青瓦。

恍惚间,仿佛城外梅花渐次开放。

黑衣禁军站在尚书台门外,而白袍学子,端坐在门内。

二者一黑一白,如泾渭分明。

禁军们手中的兵戈离领头的太学学子的眼睛,不过一寸之隔。

而那位太学学子的眼睛都没眨一下,依旧坚定如铁地看着他们。

荀萧有些犹豫不定。

太学乃是大夏的最高学府,里头的学子除了些许寒门子弟外,多数都为世家子。

他们博学而清高,且自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