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,你可有姓名?”谢璧采轻声打破了这压得人胸闷的气氛。

十八年前,谢璧采是在竹林里救下的青衣人,由于他戴着面具又不肯说话,谢璧采隐约记得自己给他起了个“阿竹”的小名。

谢璧采想起密室里没有姓名的牌位,心里隐隐抽痛。

明明是一奶同胞的兄弟,可谢奕连给青衣人取个名字的心思都没有。

真是……

“我叫谢青衣。”谢青衣看着谢璧采,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自己起的。”

谢璧采抓紧了虎皮上的短毛,双目一闭,问:“恨我吗?”

谢青衣笑了起来,眼里含了一丝光:“哥哥,若我说恨你,你要如何,拿你的命来赔我?”说着,又拔出刀来,抵住了谢璧采的咽喉,“真想杀了哥哥,从哥哥身体里流出的血,一定很漂亮。”

谢璧采推开了刀刃,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疲倦:“你不想要我的命,又何必说出这种话。再说了,我的命也已经许给了月娘,怕是没法以命相抵了。”

他缓缓睁开眼睛,按着刀往自己的手腕上挪:“若是你想看我的血,划开这里也是一样的。”

谢青衣冷哼一声,收回了碧刀。

此时,帐外传来了长长的一声“报——”。

兄弟两人同时一愣,纷纷陷入沉思。

看起来是萧温那边反了,那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才好?

就在两人思考之际,背上插着令旗的小兵跑进大帐急冲冲地说道:“禀将军,鲜卑、鲜卑拓跋所建立的北楚已派长乐公许丕,武卫将军高承和尚书夏侯介率七万步、骑兵进犯襄阳!”

“襄阳太守黄俟请求北府军驰援!”

第四十九章

“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