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看着彼此,凝滞的气氛在他们身边围绕着。
没有人敢说话,也没有人敢动作。
直到——
“报——”
左舒出身卑微,是禁军中最不起眼的一位,每日就负责被人使唤着跑腿。
今日,他带着急报来到太初殿门前时,陆清曜猛地收回摧龙枪,回身一脚把两个禁军踹了出去。
左舒被迎面飞来的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避开。
接下来他便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——
一位红衣银甲的将军手持乌金长枪从殿中缓缓走出,漆黑的靴子踩在了躺在地上□□的禁军身上。
左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他这才发现这位将军是个女子,艳丽的眉眼里满是凌厉的杀气,像是荆棘里开出血色的花。
“你愣着做什么?”那将军用枪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,“还不禀报?”
左舒猛地回过神来,抖着嗓子说:“征西王、征西王反了!”
征西王萧温?
现在的局势倒是有趣极了。
就在陆清曜在太初殿中大杀四方之际,另一边的北府军中军帐中,谢璧采坐在虎皮椅子上,垂眸不语。
青衣人呼吸一滞,手有些颤抖。
他看着谢璧采,嗓音沙哑,语气有些急切:“阿竹?你还记得?”说完,他捂着脸,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,只能听到似哭似笑的嗓音,“你居然还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