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结党营私、媚上欺下、排挤忠良!不知有多少英才将士被您污蔑,断送了前程性命……哎,真是令天下饱学之士、忠君爱国的将士寒心。”

扣黑锅不成反被扣了一打黑锅的应伋气得胡子只翘:“伶牙俐齿!圣人云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诚不我欺!”

“可不是!”陆清曜颇为赞成,就差一拍大腿应和一下应伋这句话了,“原来应大人也知道您难养啊?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!”

“难得能从应大人嘴里听到一句人话。”

话音刚落,殿内就响起低低的笑声。

还好应伋往日里身体不错,被陆清曜一番挤兑也没气晕过去。他颤抖地伸出手指指向陆清曜:“你、你……”

“够了!”老神在在的谢奕睁开眼睛,低声喝道,“跟一个小辈计较,还嫌丢人不够吗?!”

“诶,谢丞相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。”陆清曜掀掀眼皮,皮笑肉不笑道,“这哪里是跟小辈计较,应大人这一字一句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啊!”

“大概是我清河陆家天生与这谋反犯上有缘,回回都是这个借口,你们也不换一个。”她看着谢奕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挑衅,“您说是吧?”

司马清睿看着突然撕破脸的陆清曜和谢奕,转了转拇指上的指环,朝着赵常侍打了一个手势,让他先别惊动朝中的那些人。

陆清曜和谢家这是闹起来了?

有趣。

“您不吱声也没关系。”陆清曜笑了一声,“我听说今个儿有人去京兆尹府伸冤,故事说得有趣,不知谢丞相有没有兴趣一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