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主言重了。”一位长老躬身道,“若是没有家主照顾,又何来今日之谢家。”

其他人跟着说道:“是家主照顾。”

“这本是我分内之事,又谈何照顾呢?”谢奕叹了一口气,“今夜我请诸位前来,实有一事难以决断。”

他再次向其他人躬身:“此事事关我谢家存亡,还请诸位助我。”

一位长老道:“家主的决定,我们哪有什么立场来置喙,小辈们懂得什么,一切由家主决定即可。”

“我等无条件服从家主的决定。”

谢奕摆了摆手:“还是等诸位听我说完此事的缘由再做定论吧。”

“此事与我儿无瑕的身世有关。”

谢璧采一愣,抬头看向谢奕,神色难辨。

“这件事,还得从三十六年前,司马家窃国之事说起……”

雨越来越大了,噼里啪啦地拍在祠堂的屋顶上,打在外面层层叠叠的竹叶上,如惊涛骇浪,卷着水花拍在礁石上。

……

陆清曜一掀中军大帐的毡帘,抖了抖身上重得要命的蓑衣斗笠,狠狠地搓了搓手臂:“建安这个时候,下一场雨就跟下刀子一样,冻死我了……”

还不等她抱怨完,一个人影便从黑暗中窜了出来,往陆清曜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