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刺出这一枪的时候,出枪人全身空门大开,如果不能杀了对方,那么就是自己死!
这样的枪法,根本无法被演示出来。
只有当你真正地游走在生死的间隙里,才能微微窥得一点其中的真谛。
男人有些不耐烦,于是收起了一些漫不经心,稍微认真了起来,想快些结束这场战斗。
只见他反手握刀,刀身翻转,向上撩起。
陆清曜足尖一点,被迫拔高了自己的身体,顺着刀势向后仰去。
刀锋就在她面前三寸划过,凌厉的刀风割得她的脸生疼。
陆清曜借势连续向后空翻,与那个男人拉开了距离。
“传说中至烈至刚的枪……真是被你辱没了。”男人说。
他的语气平静,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,连不屑都懒得给她半分。
好似在他眼里,陆清曜就是一个蝼蚁,连抬脚去踩都嫌费力。
“小子,你打不过我。交出摧龙枪,也省得丢了自己的命。”
又是这样……
又是这样!
陆清曜想起战场上的血、谢璧采的眼神、天牢里终日不歇的哀嚎、长门宫里阿姐手里的余温……
她好像什么都守不住。
她什么都做不到。
她的脑海纷杂,闪过无数嘈杂的声音——
“月娘,我来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