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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清曜已经在山里转了好几天,愣是一个山匪的影子都没看到,如今正咬着草叶躺在溪边的石头上,心头郁闷至极。

原本以为能找点乐子,哪里想这群山匪滑溜地泥鳅似的,连个影都看不到。

不过不应该啊!按理说,这个附近怎么说都应该有些山匪,怎会如此平静?

“想什么呢?那么入神。”素问卿采药回来,捧起一抔水洒在了陆清曜身上。

这几日在山上跑了几天,倒是让素问卿的身体好了很多,脸色也不似前几日那么苍白。

“在想那个刘黑狗是不是在驴我们。”陆清曜一吐草叶,双手交叠枕在脑后,翘起二郎腿,“要是今天再找不到那些个山匪的消息,我们就下山吧。”

“你为何如此执着这些山匪?”素问卿将药材分类摊开,问道,“真的是因为无聊?”

“不是,我就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大鱼。”陆清曜晃了晃腿,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,“陆家没了,我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。无论是养兵还是打仗,又都是个烧钱的活。”

“没钱啊!”陆清曜仰天长啸。

“可陆大将军就没留下什么吗?”

陆清曜闻言幽幽叹了一口气。

“当年衣冠南渡之后,各地世家都蠢蠢欲动,先帝连税银都收不上,搞得我们陆家的日子也难过,但是总不能让自己手下的兵饿肚子吧!”

“然后呢?”

陆清曜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你也知道,我爹不是个老兵痞子吗?他可是出了名的死不要脸,大过年带着一队老兵在人家门口哭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