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的容貌看起来也不过比谢璧采大上个三四岁,两人坐在一起看起来不像叔侄,更像是兄弟。
谢道暄身为谢家上一辈中最小的孩子,年纪轻轻便已是徐州、兖州二州刺史。他此番前来,倒不是有什么急事,而是为了另一个人。
“我听闻青、清晚没死,你又迟迟没有传来消息,按耐不住,便过来了。”谢道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唇畔的笑意更深了,眉眼更加温柔起来,“至于那些个言官,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闭嘴。”
谢璧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是了,当年他这个小叔玩得比陆清曜还疯,不过折腾人的手法一向神不知鬼不觉,常常让那些被捉弄的人有苦说不出。
“真是瞎操心惯了……”谢璧采在心里喃喃。
不过,他是真的不知应该怎么跟自家小叔说陆清晚的事情。
整个谢家都知道谢道暄喜欢陆清晚,但又不肯明说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佳人嫁与他人。最后还因情伤难愈,自请去了徐州,可把家里的老一辈气了个好歹。
如今,陆清晚已死,棺木都已经送进了皇陵……谁知道谢道暄知道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就在谢璧采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动神色地转移话题时,谢道暄及时给他递上了梯子——
“话说起来,你在信中多次与我谈及陆家的那个疯丫头,今个儿怎么不带来给我见一见?”说到这,他还冲谢璧采狭促地笑,“怎么?藏得那么严实,还怕她喜欢上我吗?”
一提到陆清曜,谢璧采忍不住露出个笑来:“我倒是想让她见见你,只可惜她前天就出发去了京口。”
谢道暄惊讶极了:“你可知京口是什么地方?”
“我让影川跟她一同去了。”谢璧采皱了皱眉,压低了声音,“京口流民□□,你没有收到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