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瑟兮僩兮,赫兮咺兮。
有匪君子,终不可谖兮。”
……
火堆早已熄灭,只余一点黑烟,东边的天空已是吐白了。
原本靠在谢璧采肩上小憩的陆清曜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缩进了谢璧采的怀里。
她不由挠挠头——她记得她的睡相没有那么差啊。
谢璧采一夜未眠,见她醒了,拍了拍她的背。
陆清曜立马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,就听见谢璧采活动筋骨发出的、十分酸爽的声音。
估计谢璧采他半边身子都麻了……陆清曜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想到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陆清曜背对着他,低声道。
“我让影川在前面十里亭等你。到了京口,若是遇上难事,可以去找徐州刺史,他会帮你的。”谢璧采站起身,目光始终看着她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陆清曜始终不肯回头。
她怕她一回头,看见谢璧采,就后悔了。
谢璧采走上前,如往常般拍了拍她的头:“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去吧,月娘。”
陆清曜翻身上马,忍不住垂目看着眼前这个人,有些踌躇。
她总觉得自己还有好多的话都没说,但她必须得走了。
再不走,她怕是真的舍不得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