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陆清曜还想说什么,谢璧采的手往下一划,按住了她的后颈。

顿时,陆清曜就像是被按住了命门一般,乖乖地不说话了。

“见过赵常侍,有礼了。”

“不敢不敢,谢三公子,您可真是折煞老奴了。”赵常侍回了一礼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
“麻烦赵常侍把东西送来,还得劳烦赵常侍转告陛下,来日得了空闲,月娘定会去宫里谢恩。”谢璧采不紧不慢地说完了套话,下了逐客令,“只是赵常侍也看到了,我与月娘还有事在身,就不多留常侍了。”

“不必不必,老奴还得回宫复命,先行一步,请。”赵常侍笑眯眯地说道。

“常侍慢走,不送了。”

赵常侍将将踏出小院,就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气。

这陆家的二小姐不愧是跟着陆大将军长大的,这杀气,也就只有这谢三公子才制得住了。

“你拦着我做什么?左右我又不会拿别人怎么样。”陆清曜烦躁地拍开谢璧采的手,坐在了一个大箱子上。

谢璧采伸出手,放在陆清曜面前。

陆清曜垂下眸子,看着他那纤长的手,沉默了一会,默默地把传位诏书放了上去:“就算你不要,我也是打算给你保管的,这可是保命符,你得收好。还有啊,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帮我照顾好了小曦君,让他多读点书什么的……”

“我要的不是这个。”谢璧采把传位诏书扔回陆清曜怀里,“虎符和另一份诏书拿来!”

陆清曜皱起了眉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你知道京口是什么地方吗?”谢璧采冷声问道,“那里是北方流民的聚集地,他们民风剽悍,视朝廷与法度为无物,一切由流民首领统治,割据一方!你去那里做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