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只有抓住了权柄,才能做到想做的一切。”
谢璧采一怔,赞同地笑了:“是啊——”
“对了,那方才陛下提出的那个合作,你是什么看法?”谢璧采问。
陆清曜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,拿起食盒里的手帕擦了擦嘴:“我以为,暂时不能答应。”
谢璧采意味深长地看着陆清曜:“哦?”
“如今的我,身无长物,就算合作,也会因为缺少筹码而处处受制于陛下。”陆清曜的手指点了点石桌,“不如先等我赚够了足够的筹码,再谈合作之事。”
“更何况,如今的萧家已是如日中天,而萧温也不是个好对付的,以我的实力无法与之抗衡,我可不想当陛下手中的马前卒,不若暂避锋芒。”
谢璧采托着自己的脸颊,歪着脑袋看着陆清曜,调侃道:“哟,月娘居然也知道暂避锋芒这四个字?也不知刚刚是谁做事那么顾前不顾后的。”
“谢三公子,你看我都知错了,您就别老抓着这事不放了成不?”陆清曜气恼地瞪了谢璧采一眼。
陆清曜看着谢璧采一派优雅又慵懒地坐在另一边,一手撑着脸,一手拿着羽扇接落下的合欢花玩,显得那么漫不经心。
也许是气氛难得如此平和,也许她被眼前人的风姿所迷惑,陆清曜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盘旋多时的疑问:“谢璧采,为何救我?”这对你来说明明是笔亏本生意。
谢璧采拿羽扇接住一片落花,微微偏过头,发出了疑惑的一声:“嗯?”
“我认识的谢璧采,看似温润如玉、公子无双,实则满腹黑水、冷漠无情。”陆清曜抬头看着天空,夜空之中漫天星斗闪烁,脑海里不由想起前世两人争锋相对的一幕幕。
“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。”
谢璧采提起了一点兴趣:“那你说我应该要怎么做呢?”
“退婚,置身事外,而不是趟进这趟浑水里,暴露你的实力。”陆清曜的眸子里映出漫天星斗。
“就算你不帮我,我也会活下去。陛下想要一把对付世家的刀,而我,是最合适的那个人。”
“我身后有陆家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未必不能成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