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,镇国公的三女儿与那陆清曜是玩伴,当时陆清曜听闻此事,入宫跪求先帝。”司马清睿放下茶盏,“她就在太初宫前跪了三个时辰,说镇国公不是谋反之人,还请先帝明察,勿要错杀忠良,让大夏将士寒心。”
“呵,如今陆家蒙难,那镇国公府连个屁都不敢放。”司马清睿摇摇头,“所谓人心不就是如此吗?所以,孤说了陆清曜那丫头片子实在太傻。只要有人放出梓童的消息,前方便是刀山火海,那陆清曜也一定会去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赵常侍放下墨锭,恭维道。
“行了行了,别在这给孤拍马屁。”
“启禀陛下。”话语间,一个黑衣劲装,戴着饕餮面具的男子凭空出现在宫殿中,单膝跪地,“长门宫有变。”
司马清睿闻言,手一抖,差点掀翻了手边的茶盏,面上却毫无波澜,漆黑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暗卫,冷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娘娘她……与陆小姐好似发生了些争执,怒火攻心,早产了……”
“来人!”连司马清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,此刻他的声音里竟有一丝颤抖,“宣御医!快!备马!快点!”
“诺、诺……”赵常侍一躬身,想要行礼,却被司马清睿一脚踢翻。
“别磨蹭,快点去!”
“诺!”赵常侍急忙转身,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。
……
“吁——”来人一拉缰绳,座下马儿前蹄离地,在空中刨了一会。
陆清曜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坐在早已准备好的产房外,焦躁地踢着脚边的石头,见来者竟然是谢影川,不由惊讶了一下,然后便看见谢影川利落地翻身下马,从马背上拎起一个蓝裙短褐、背着药箱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