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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清曜猛地坐起,抓着胸口的衣襟,像个得救的溺水之人一般大口喘气,冷汗浸透了她的中衣。

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,打量起了四周——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,三面是坚硬的石壁,一面是铁栅栏。

其中一面墙上在高处开了一扇小窗,地上凌乱地铺着稻草,连自己躺着的地方也只是一块寒酸的木板。

陆清曜摸摸身下算是这个房间里最值钱的破棉被,又抖了抖手腕上的铁链……总算是知道自己在哪了!

这他娘的不就是个破牢房吗!!!

不对啊?!她不是已经死了吗?

眼看四周也没个什么东西让她看看现在自己长什么样,陆清曜只能先观察自己的手——

一双少女的手,指如葱根,摸起来很柔软,手掌没有茧子,只有指腹有着一层薄茧。

嗯……看起来是个世家小姐的手。陆清曜得出结论。

但仔细想想,整个大夏除了自己好像也没有哪个世家小姐进过大牢吧?

等等,自己?!

陆清曜掀开自己的衣服,去看自己的腰——一块暗红色的凤鸟胎记赫然入目。

世家小姐、入过牢、腰间的暗红凤鸟胎记……

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,天底下,怕是只有她陆清曜一个了吧?

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?陆清曜有点懵。

她自暴自弃地躺在木板上,思考起了庄生梦蝶的人生哲学,然后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酸臭味。

陆清曜捏住了鼻子,有点嫌弃扇了扇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