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郊围猎结束,返回城内,李世民回到弘义宫。
观音婢见到李世民不禁大吃一惊,只见李世民发髻蓬松,浑身脏兮兮满是灰土,她惊异地问李世民,「世民阿兄这是怎么回事?」
李世民轻描淡写地道,「从马上掉下来在地上滚了一下。」
观音婢关切地问,「可曾摔伤?」
李世民对着观音婢活动了一下胳膊,伸了伸腿,呵呵笑道,「阿婢看看,是不是没有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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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连忙喊来展画,吩咐道,「你去安排人,服侍大王沐浴更衣。」
展画应诺后出去安排,一切准备好之后,李世民跟着展画到西梢间去洗浴。
不一会儿,展画回来,悄悄向观音婢禀报,「大王身上到处都是青紫,三娘是不是要传太医?」
观音婢心中虽然吃惊,却沉住气道,「待我一会儿问一下大王再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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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,李世民沐浴更衣完毕,回到后殿临窗榻旁,观音婢也不等他坐下,站起身,生气地看着李世民问道,「听展画说你浑身是伤,你却装得若无其事,我就不信你一点不疼。」
李世民仍然满脸笑容,呵呵而笑,「你看我皮糙肉厚,摔一下真的不疼。」
观音婢白了他一眼,用命令的语气道,「你跟我到内室,让阿婢仔细看看到底碍不碍事。」
说完,观音婢便拉着李世民往内室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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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内室,观音婢让李世民站在卧榻旁边,帮他解开上衣的纽扣,只见李世民胸前有数处铜钱大小的淤青。
她心疼地问李世民,「疼不疼?」
李世民依然笑道,「不疼。」
观音婢却不信,她抬起纤手,用手指在淤青处轻轻按了一下,李世民连忙一缩身子向后躺开。
观音婢生气地道,「还说不疼,不疼为何要躲开?我看还是赶快去传太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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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笑道,「不过是几处淤青,何必要小题大做,前殿书房有治跌打损伤的药膏,阿婢让人拿过来,抹一下就好了。」
观音婢知道拗不过李世民,只得出了内室,吩咐展画到前殿书房去拿药膏。
不一会儿,展画将药膏拿过来,观音婢从展画手中接过药膏,向她交代,「你在外面守着,不要让人进来,我要给大王抹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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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拿着药膏进了内室,李世民已坐在卧榻沿上等待。
她走上前,跪坐在卧榻上,帮李世民除去上衣,这才发现,李世民的后背之上淤青的地方更多。
观音婢一边轻轻地在淤青的地方涂抹药膏,一边问李世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李世民便将李建成送马的事详细向观音婢说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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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听完,不禁奇怪地问,「难道阿爷就没有过问,这其中是怎么回事?」
李世民反问道,「阿爷怎么问?他一问就成了大事,难道他会问是不是大儿子要害死二儿子?当着文武官员的面,他总不能说大兄故意送一匹会害人的马给我。其中的真相,不但查不清,还会闹得满城风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