馨儿奇怪地问,「我咋看他们是亲如兄弟,哪里会是仇人?」
窦琮的妻子游氏,是个直性子,她有些憋不住了,也跟着问,「他们两个咋就成了仇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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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开始绘声绘色向几人讲述,刘弘基、窦琮两人因抢马恶战的故事,把刘弘基将窦琮打伤,后来因这事不理李世民,前前后后给四个人讲了一遍。
窦琮与刘弘基打架的事,牵着游氏的心,她一会儿为窦琮担心,一会儿又憋不住笑。
听观音婢讲完,游氏开始数落窦琮,「我们家郎君,就是这样一个犟脾气,整天板着个脸不好说话,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,简直能让人急死。」
崔氏也抱怨刘弘基,「也怪我们家郎君,打伤了人也不知道救一下。」
游氏心直口快,却不向着自己的丈夫窦琮,
「崔娘子,你听说过打仗有救敌人的吗?刘阿兄,没补上一刀,我就千恩万谢了。」
几个人听游氏说话爽直,都被她的话逗得抿嘴而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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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见说话的气氛轻松了一些,又看着她们四个人问,「你们可知道,你们家郎君有多大本事吗?」
馨儿对长孙湛信心十足,自豪地道,「我们家郎君可是有一身武艺。」
其它三人则是看着观音婢摇头。
观音婢白了馨儿一眼,奚落道,「把自己的郎君都夸成了一朵花,也不知道害臊。」
两人是从小的玩伴,说话也没有忌讳,馨儿根本不把观音婢的奚落当回事,笑着顶撞观音婢,「当姑姑的就是威风,可以随意欺负自己的侄妇。」
游氏三人见她们两人斗嘴,都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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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重新把话题引到长孙顺德、刘弘基和窦琮身上,对馨儿道,「别以为你家郎君是天下第一,和顺德阿叔、刘家阿兄和琮舅相比,阿湛还要逊色一些。」
观音婢接着用夸赞的口气介绍,
「在太原数万大军中,以前琮舅的武艺排第一,在晋阳城中无人能敌。」
游氏听了,抢着道,「是不是刘阿兄来了,我们家郎君成了第二?」
说完,她又笑着向崔氏抱怨,「崔娘子,你家郎君咋成了我家郎君的克星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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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笑着对游氏道,「舅母,这次你可没有猜对。」
游氏疑惑地看着观音婢,「难道现在我家郎君又能胜了刘阿兄不成?」
观音婢故弄玄虚道,「后来,来了个叫花子,刘阿兄便成了第二,琮舅成了第三。」
游氏故作失望地道,「我家郎君真是流年不利。」
接着,她又问观音婢,「从哪里来了个叫花子?」
观音婢看着四个人,故意不揭破迷底,问道,「你们猜这个叫花子是何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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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长孙顺德向顿氏说过,他当叫花子的事。
顿氏脸上微红,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。
其它三个人都摇摇头。
观音婢又把长孙顺德扮叫花子,打官署守卫的事给她们讲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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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长孙顺德的故事,连沉稳持重的崔氏也憋不住笑,「长孙郎君真是滑稽,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人。」
馨儿接道,「崔娘子不了解顺德叔祖,他的滑稽事儿,就是讲三天也讲不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