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依然没有正形,嘿嘿笑道,「我如今改了主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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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说着站起,绕过几案,坐到观音婢身侧,一下将她搂在怀里。
观音婢挣扎着,想要将她推开。
李世民却将她搂得更紧,接着就向观音婢耳后亲去。
观音婢面上泛起潮红,开始有些轻声喘嘘。
她怕李世民接着再闹,娇声埋怨,「你放开我,我要给你说正事。」
说着,抡起小拳头就向李世民身上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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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警告李世民,「你再不放开,我可要真生气了。」
李世民并不是真想胡闹,只不过是忍不住想和她亲热一番,想想还是适可而止。
他停下来,脸对脸看着观音婢的眼睛,耳鬓厮磨,能听到彼此的鼻息。
李世民显出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,坏笑首问,「有何正事,快说。」
观音婢脸颊泛着红晕,眼中也看不出是怒是嗔,强装出一脸的严肃,命令李世民,「你先将我松开。」
李世民像是无奈,松了松他强壮的臂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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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使劲将他推开,转过身和李世民坐个对脸。她理了理头发,正容问道,
「前几日你说,回来要和与阿爷有交往的人拉近关系,如今可有具体打算?」
李世民见观音婢说起正事,也不便再闹。
他也稳了稳情绪,沉思了片刻,说道,
「我觉得晋阳县令刘文静、晋阳宫驾部承务郎裴寂,皆是大才大智之人,将来必将其作为举兵起事的核心。还有鹰扬府的主要武官、太原郡的一些当地豪强,也要和他们拉近关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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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虽同意李世民的想法,却认为要深相结纳。
「这些人确需笼络,但如是建立普通的关系,关键时刻却是无用,最重要的是能够同心、同命。」
「刘文静、裴寂都是老谋深算之人,他们怎会为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动?」
「鹰扬府的主要武官都沉浮官场多年,也不会因小利为人卖命,只有让他们看到跟着你能比现在强上百倍,这些人才会誓死追随。」
李世民感叹,「要想赢得这些人的心实在太难。」
观音婢鼓励李世民,「从阿爷顺利获取兵权的事来看,只要精心谋划,没有办不成之事。这两日,我二人静下心来,还需进行深思熟虑。」
李世民点头,「明日开始,咱们就好好考虑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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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婢将《尉缭子》递给李世民,「你再好好看一下这本书,我今日翻看,更觉用人的重要。」
李世民接过书,问道,「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?」
观音婢想了想,说道,「《尉缭子》中说为将之道,「將者,上不制于天,下不制于地,中不制于人,宽不可激而怒,清不可事以财。夫心狂、目盲、耳聋,以三悖率人者难矣。」」
「如果所选之将非人,纵有百万大军,也是乌合之众。」
「如今,阿爷已掌管数万大军,世民阿兄想想,这军中可有一个为你誓死效命之人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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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心中已有想法,他对观音婢道,
「自北魏以来,各朝都采用府兵制。如今是鹰扬府负责养兵、练兵、征兵。大将军负责领兵、用兵。」
「能赢得鹰扬府主要武官,就能稳住兵源。如何用兵则要听阿爷号令。领兵之将,我心中已有两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