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年龄还小,情窦未开,春心未萌,对情爱之事,还未被身体的成长所唤醒。
蜷在李世民的怀抱中,她有一种温暖、安全的感觉。
她觉得今后有了依靠,有了更强大的保护。
忙累了一天,观音婢已是满身疲惫。
偎在李世民的臂弯里,她竟安心地、甜甜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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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享受着与亲爱的人温柔相拥,则是久久未眠。
他听着观音婢细细的鼻息,嗅着她淡淡的发香。
内心深处,慢慢升腾起一种无名的躁动。
身体也有了异样的感觉。
呼吸变得粗浊,心呯呯地跳动。
他有一种想亲吻观音婢的冲动,但又怕将她从甜甜的睡中惊醒。
李世民想竭力控制住自己,但却似乎无法自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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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李世民想起长孙晟曾经说过,「练武之人不能早婚,欲多则心散,心散则志移。」
他的志向是将来的天下,怎能早早沦陷在情爱里。
长孙晟的话言犹在耳。
李世民设法平抑自己难以平复的激情。
他轻轻地将观音婢放下,悄悄地下床,无声无息地在房中踱了一会儿,才收拢住自己的心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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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回到床前,观音婢睡得依然那么香甜。
刚刚到一个新的环境,她竟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。
可见对李世民寄与了万分的亲密与信任。
李世民缓缓揭起被角,再次贴着观音婢重新睡下。
循着《松肌开骨经》的练习之法,用意念内视自身的经络,让意念在自己的身体里穿行。
抛却一切的欲动和杂念,进入到物我两望之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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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在练功之中,慢慢睡去。
天尚未明,覃兰在室外轻唤,「二郎君、三娘,该起床了。」
观音婢在床上翻了翻身,口小声嘟囔,「怎么刚睡下,就要起床?」
李世民笑了笑,强行扶她坐起。
搂着她的肩膀,在观音婢脸上亲了一下,柔声说道:
「你昨日进门,还未拜见父亲、母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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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对外面唤道,「覃兰,你们进来吧。」
覃兰、奉书闻声进入房内,服侍李世民、观音婢沐浴更衣。
忙活了好一阵子,一切才收拾完毕。
丁娘子帮观音婢插上发簪,系上头巾。
标志着观音婢已从女子,转变成为妇人。
她身着黑锦礼服,跟随李世民来到上房。
去拜见唐国公李渊,和国公夫人窦氏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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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国公李渊和窦氏夫人,已早早起床,在上房正厅端坐。
李渊在矮榻东边,窦氏夫人在西边隔案而坐。
进到房中,李世民、观音婢先是叉手施礼向父亲、母亲问安。
然后,观音婢趋步行至李渊面前,叉手屈膝行礼。
李渊对观音婢微笑颔首。
婢女紫芙手捧放着栗枣的竹笲,站在观音婢右边。
观音婢双从紫芙手中接过竹笲,敬献给李渊。
李渊单手接过竹笲,再次向观音婢微笑颔首,将竹笲放到案上。
观音婢叉手屈膝行礼,退回李世民身旁。
接着再按同样的程序,依礼向窦氏夫人献上腶修。
向窦氏夫人献过腶修之后,拜见舅姑之礼才算完成。
礼成之后,李渊夫妇摆早膳招待李世民、观音婢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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