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退思坚持摇头:“孩儿不愿……”
“你——好!好得很!”留侯早有准备,抄起一个木棍便重重抽在贺退思身上,啪地一声巨响,贺退思后背中棍,瞬间矮倒下来,留侯并没有怜惜独子,直拿木棍又乒乒乓乓打了十数棍,贺退思前额、嘴角、颈部、后背、后腰,全部中棍,顿时青紫一片,口角出血。
前前后后击打了十几棍,每一棍都伴随着留侯呵问:“你去不去?”
贺退思起初声音坚定,他不愿意去,但十几棍下来,人熬不住,声音渐渐没了中气,到最后,只成了咬牙死守,任凭留侯棍棒相加,他依然不肯松口。
留侯知道他这倔驴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想他是真铁了心了,抄着木棍的手渐感到无力,一想与程家婚事无望,而这倔驴蹄子将来恐怕真要孤寡到老死,留侯不禁一阵眼晕。
木棍掉落在地,发出沉闷的响声,贺退思闻声回头,老头已仰头就倒,贺退思吓了一跳,父亲年迈身体并不健朗,竟被他气到这个地步!他箭步冲上去扶住留侯,“父亲!”
贺退思懊悔自责不已,“是孩儿有错,孩儿不该忤逆父亲!”
“罢了罢了,”留侯拂手,气息奄奄地叹道,“爹不逼你,就当我没你这儿子,你走吧……”
“父亲,孩儿错了!”
留侯听到他的认错,却是心中愈发感到烦躁,伸手将他推得一踉跄,喝骂道:“滚!”
出了这个门,永远别当时一家人了!这孽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