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这样的打鼓,打殇鼓,夜夜如伤,也是殇。
殇鼓走心,听了让人的情绪极度的悲伤,这个位置正是叶家北侧的位置。
鼓音传鼓如果传丧一样。
这种鼓之厉,我是清楚的。
第七天,叶家就出棺了。
我听到丧曲,翻墙出来看的,从胡同出来看。
叶家依然是摆着谱儿,高棺而出,叶家是少数民族,女真。
丧服出行,从贵德府出来,走贵德街。
叶秋晨就是认为,这是正常的死亡。
有一接二。
其实,我手已经是恸了,有必要吗?死人?
我犹豫了,我发慌了,上世死的人太多了,我的那些兄弟,跳下去的时候……
我真的犹豫了。
回宅子喝酒,我听到院子里“咕咚”一声,有人跳进来。
我没动,人进来了,是叶松叶叔。
他坐下,自己倒酒。
“铁雪,你天天在这儿喝酒,有意思吗?打那破鼓有意思吗?”叶松叶叔急了。
可见,他听到了鼓,但是不知道其鼓之厉。
叶松让我看视频,我只看了几眼。
”衫子孩子生下来死了,她还在小屋子里,还有哪儿?“
这叶秋晨就是杀人,我的犹豫瞬间就没有了。
”叶叔,我给的。“
叶松把酒喝了,杯摔了,说:”我等着。“
我没有料到,当天晚上,叶松竟然拿着刀进了叶秋晨的宅子。
叶家,叶秋晨,族长,有两个保护族长的人,这个制度一直是沿袭下来的。
叶松六十多岁了,进院就被打断了腿,扔出贵德府,弃之如狗。
叶松打电话给我的,我把人送到医院,处理完,我问叶松安全不?
他告诉我,安全。
我回宅子,后半夜起鼓,这殇鼓之凶,就是半夜起鼓,上夜阳,下夜阴,不是白天阳,黑夜阴。
我只打了半个小时,凶鼓不追。
第二天,叶家又出棺。
叶家的规矩,人死离府,不留守守丧,离府即土。
我站在角落看着,我现在变得这样了吗?
我对吗?
闭上眼睛就是衫子那痛苦的样子。
我站在那儿看,棺材离街,我给门山打电话,让他派一个人,到医院,把叶松送到北京的医院,那边我会安排人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