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”叶楚楚随手接过玉米,漫不经心的问道,“你怎么没回去?正骅一个人,恐怕要遭殃了。”
霍正骅做事有点儿莽,鲜少考虑后果,归根结底还是每次都有人在后头擦屁|股,没有了霍正深这强力外援,他一个人恐怕会被霍夫人和霍先生教育到自闭。
霍正深失笑,垂眸说道:“他年纪不小了,也该有点儿危机意识。”
父母是不可能答应他的提议,甚至连他都不会答应,辍学搞电竞并不是一件小事,即便不是辍学,对于霍家人来说,也都是不希望看到的结果。
叶楚楚对霍家的事不好过多评价,不过以霍正骅的执拗,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。
霍正深也意识到这点,仰头望着被乌云遮住的半弦月,轻声说道:“霍氏需要一个继承人,他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叶楚楚偏头看向他,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白的脸颊上,朦胧的月光衬得他好似多了几分清冷,身上仅有的烟火气也统统散去,目光中夹杂着不容于世的疏离。
好像只要一个不留神,他就会从人间飘到云端,跑到天上,消失不见。
“楚楚——”
霍正深笑了下:“你知道吗?我时常觉得,我这一生,经历的光阴,余下的岁月,都是从别处偷来的。”
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,而这种感觉,让他时常深受迷惑,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他害怕睁开眼又是一辈子,是渺无尽头的白色病房,是鼻端萦绕不散的消毒水味道,而他在此所经历的一切,都化作模糊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