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卓礼站在床边,轻手轻脚地把翟思洛的浴巾解下,帮他换上了柔软的睡衣。

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肖想过这一幕,他想他绝对不会做什么正人君子,想要的就去掠夺,去占有。没有人知道,撕开温和的表象,他的内心同样充斥着最阴暗最肮脏的欲望。

然而他深爱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,像温顺的小奶狗一样睡在他的床上,也许正在做着甜蜜的睡梦。他怎么忍心打扰他。

帮翟思洛盖好被子,调低房间的温度,沈卓礼去了浴室。

躺在犹带着水温的浴缸里,他闭上眼睛,脑海中不自觉闪过青年蜜色的脊背,嶙峋的蝴蝶骨,还有那蜿蜒向下的腰背线条,漂亮而柔韧……

水汽朦胧中,沈卓礼闭上眼睛,黑而浓密的眼睫不住颤抖,用力握住了浴缸边缘。

隔天,翟思洛是被饿醒的。

他睁开眼,发现天光已经大亮,床头的摆设有些熟悉,北欧的烟灰色台灯,百达裴丽的钻石腕表……他怎么又睡到沈卓礼房间来了?

翟思洛猛地翻身从床上坐起来,看清自己穿的竟是沈卓礼的睡衣后,更是忍不住嗷了一声。

卧槽,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?竟然累到在浴缸里差点溺水,还好沈卓礼拉了他一把。可他怎么就那么不争气,被沈卓礼一抱就睡着了呢?

男人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帮他换睡衣的?

翟思洛不敢往下想了,越想越乱。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只好穿着沈卓礼的睡衣,然而刚出门就碰到了从隔壁卧室出来的男人。

“小洛,昨晚休息得还好吗?”沈卓礼今天穿了件墨蓝色的衬衣,整个人清俊挺拔,肤色白的几乎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