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,让人害怕。
容歌心不在焉的去了议事堂,兵部侍郎看见她差点痛哭涕零,「殿下你管管太子吧,他简直无法无天了!」
容歌回过神,坐下说:「说起来我好几天没见太子了,他又做什么了引的你们人神共愤?」
「他行贿!」兵部侍郎跳脚,「春末官员调动,地方的官员册都奉了上来,太子大把金银的往出撒收买人心,东宫幕僚都排到南疆去了,真正想做事的清官被他用吏部打压,根本出不了头。」
这样一来,东宫的党羽日渐丰满,等定远军一胜,容池那不得唱个「众望所归」,高枕无忧了。
「吏部里里外外的都被太子爷换了,现在唯太子马首是瞻呢。」容歌郁色,闷闷道:「指望吏部提拔我们的人,白日做梦么不是?」
礼部也头疼,官员说:「那怎么办?礼部行事处处要花钱,可户部推诿扯皮一直不给,我跑了东宫两次,太子耍着我玩,硬说没钱。」
陆续又有官员抓着容歌诉苦,越说越心酸。
容歌嗤笑,她刚松懈了几天,太子的尾巴就翘天上去了。
坐了三个时辰,才把群臣的毛顺下去,眼下一大堆烂摊子堵在一起,容池的蹦哒在她眼里反而不成气候,容池的倚仗说来说去还是定远,定远若是不帮他了,他也就是个纸老虎。
乘着马车在幽幽月色下回了王府,还没进门就一大一小两个身形坐在院子里低声说话。
江桉个头又蹦高了,他开始耍剑,有模有样的,泽也私下说小世子隐有江老王爷的风范,那是大将之风。
江驰禹轻轻在江桉的脑勺后拍了一巴掌,凶道:「认真点。」
江桉的兵法没学到火候,在江驰禹面前逞大能闹了笑话,江驰禹命令他重新说。
江桉不敢再乱说话,仔细的分析地势,小眼珠子黑溜溜的。
容歌慢慢走近,趁机在江驰禹脸上捏了一把,眨眨眼用嘴型说:「悄悄。」
江驰禹会心一笑,从背后勾上了她的手,在柔软的掌心画圈圈。
「父亲,我明白了!」江桉蹭地站起来,后背撞上了容歌,他「哎呦」一声,调皮道:「撞到谁了?挨我那么近干什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