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医要讲究诚信,不能暴露病人隐私的。
容歌随手丢了京军的木牌过去,沉道:「说。」
伙计以为京军查人,赔笑道:「那姑娘拿了两贴益气补神的,剩下的都是治外伤的,哦……药铺里的毒虫寒药都被她买走了。」
宿青乔疑问,「买那么多毒药干什么?」
容歌心里打鼓,追问道:「她来过几次?」
伙计十分确定道,「第一次。」
出了药铺,容歌点了几个近卫,吩咐道:「去周围各个药铺问问,广妙嫣近几日去过没。」
不对劲,容歌不知为何,又下意识的抬头,看了眼天际,颇有黑云压城之势,雨来了。
等了约莫一炷香,近卫回来了,说:「半个月来,广妙嫣去过每家药铺,买的药材都一样。」
宿青乔睁了睁眼,幽幽道:「殿下,茂国公这是干什么?」
买那么多药材,断然不是回家补身体的,用毒药补身体,也不怕把自己补死了。
似有一滴湿意落在了容歌脸上,她屈指擦掉,沉说:「跟上广妙嫣,问问她就知道了。」
马车奔驰出去,小半个时辰后在城门口撞见了广妙嫣,她正要出城,守卫已经放行,容歌快步过去,远远喝了声:「广小姐去哪啊?」
车厢内的广妙嫣骤然一个激灵,就是这个声音,让她做了好久的噩梦,几乎是瞬间,广妙嫣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堪,焦急道:「快走!」
那不是李伽蓝,是她嫉妒又害怕的容歌公主,抢走了时言哥哥的容歌。
刘庐山飞快的过去,给守卫看了渊王府的令牌,守卫一拱手拦住了广妙嫣的马车,广妙嫣大喊大叫着,车帘被一只手挑开,那素白的指尖像索命的骨爪,广妙嫣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。
紧接着容歌那张可怖的脸就出现在一步之外,对她不屑一顾的笑了笑。
「你……」广妙嫣心里有鬼,此刻更是害怕容歌,一个劲的往后缩了缩,瞪眼道:「你干什么!」
容歌平静的看着她,淡声道:「广小姐害怕什么?」她故意停了停,下抿唇角又说:「怕我么?」
没有过多起伏的语气,广妙嫣却出了一身冷汗,就是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