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怎么也算习武入门,能看出刀光剑影中的一点门道,她缓缓从内袖掏出一把短刀,镶着幽光宝石,南疆的精致玩意,沉甸甸的。
「容简。」容歌开口的瞬间,容简一回头就中了银针,他的动作明显一迟缓。
权邵大惊,秋水剑和阙化都已脱手,两人赤手空拳的搏斗,苏敞之可缠死了权邵。
他开口喊人,可没等其他人杀进来,容歌就扼住了容简的喉咙。
她用巴掌大的精致刀鞘拍了拍容简的脸,说道:「你看,我恃宠而骄,因为我知道,总会有人来救我,所以我敢单刀赴会,会你这个乱臣贼子,从你嘴里每听一句璃王府,我都恶心。」
「小殿下要杀我?」容简察觉自己中了药,四肢无力,但不是毒。
「想死,也没那么容易。」容歌抬起精致的短刀给容简看,「知道这是什么吗?」
容简笑着答:「刀。」
「是,刀。」容歌说。
容歌说完,刀鞘脱落,她扎在了容简的肩膀处,鲜血顿时涌了出来,容简面色一白,疼得额角冒汗,牙关都在抖。
苏敞之大喊,「歌儿!」
他看到容歌双眼猩红,面色冷酷,真要杀人。
权邵也惊,冷道:「住手!」
「这一刀,是为母妃,」容歌充耳不闻,踹了容简一脚,容简瘫倒在地上,她手起刀落,刀痕见血,容简的胸膛裂开一条血口,她冰冷道:「这一刀,是为烨儿。」
还有一刀,是为外祖,容简身上血淋淋的,他咬破了嘴唇,倒是没惨叫。
够忍耐,容歌自认为,有点骨气。
容简不知容歌哪来那么大力气,他被半提起来,容歌刀尖沥血,冰冷的触感从眉心慢慢向下,没有动刀,可刀尖上的血却顺着刀锋沿着鼻梁到嘴角,容简止不住打了个颤,他觉得容歌此刻充满杀意的眼睛格外美丽,想剜下来。
「南疆的刀,」容歌紧抿的唇微动,寒声:「为了江家!」
江驰禹敬爱的父母。
容简浑身都有些麻木了,容歌的药有些厉害,他甚至感觉不到容歌到底捅在了他何处,他笃行容歌不敢让他死,却每每在对上她那双眼时就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