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江驰禹语气十分的平淡,平淡的容歌以为是出去游历。
「为什么不提前同我商量?」容歌拉着江驰禹坐下,面色难堪道:「你知道这多危险吗?青州有江湖杀手,你知道容简有多阴险吗,九罡客栈都是他的人,他的实力远比我们想的还要可怕。」
「知道。」江驰禹有点累,他下巴枕在容歌肩上,平静道:「他手底下没有正规军,别担心。」
容歌刚扭过头,江驰禹也跟着微微转动,唇瓣轻轻挨在了一起。
容歌没动,久久的看着江驰禹的眼,贴着他说:「有事瞒着我。」
怎么能不担心呢?
就算是去绞杀鲁岳风,那也是难上加难。
江驰禹忽抬指捏上容歌的下巴,瞧了一眼,低头吻上来,他没有技巧,此刻就想好好抱着容歌缠绵一遭,原以为早就消逝淡忘在年少岁月里的孤寂过去了,可事实告诉他,并没有。
想起幼时父母疼爱的自己,江驰禹还是会想念他们,会难过,会恨自己无用。
没有人不渴望父母亲情,江驰禹也一样,只是他失去的太早,所以给人一种错觉,他可以一个人。
容歌呼吸乱了,她感受到了江驰禹的无限悲伤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江驰禹有事瞒着他。
直到容歌快要窒息,江驰禹才松开她,环着说:「不能任由容简的叛军发展下去,不能让东地百姓做他的筹码。」
容歌眼中含雾,轻拍着他的肩膀说:「我知道,我知道,可你从未带过军,我担心。」
「杀了鲁岳风本王就回来。」江驰禹说:「在京中等我。」
容歌被他的悲伤带动,心口也难受起来,说:「要平安。」
京中有她,她还有什么固执的,耳边每日都能传来东地的消息,每天都在死人,容简滥杀无辜。
所有人都知道,天下将乱。
总要有人冲在前头,要是有人同容歌说——你去,容歌想,她义无反顾。
更何况是江驰禹呢,他的父母那么优秀,容歌自知拦不住他。
江驰禹把元霖留给了容歌,让她在王府等着,照顾好自己,快马离开了汴京城。
等他走了,容歌才从元霖口中逼问出影响江驰禹的原因,原来是血海深仇。
江峰尧和夫人的死,容简罪无可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