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人离开后就着人调查,想把容歌揪出来,可派出去的人不出一个时辰,都要死不死的被送了回去,大家终于晓得云溪楼此人手段狠辣,不敢再招惹。
容歌估摸着人数差不多了,正要离开,季临慌里慌张的进来说:「不好了不好了,江驰禹来了!」
容歌:「……」
江驰禹怎么来了?有人朝他告密还是?
「从后门走。」容歌带头,飞快的下了云溪楼,悄然要从后院撤,催道:「别被江驰禹发现了,我不想见他。」
季临晦气道:「谁愿意见他啊?赶紧跑。」
竹莺跑过去狠狠掰后门,惊道:「小姐,被人从外面锁了!」
「……操!」季临跳脚,「阴险小人。」篳趣閣
竹莺急道:「怎么办?」
翻墙?
这个想法刚要实行,季临就阻止道:「别,外面有埋伏。」
从门缝里看去,人影飘忽不定,定然有人守着了。
容歌脸唰的就黑了,扶额道:「回去吧。」
「啊?」季临说:「二小姐,回哪?」
他们现在寸步难行好不好?直接被堵在这了。
瞥了季临一眼,容歌继续回了云溪楼二楼,设了屏风的那间雅坐,沉道:「人家有意来见,我躲不过去了。」
竹莺干巴巴一笑,这见谁都比见江驰禹好啊。
等了半天,不见人来,容歌绕开屏风去看,江驰禹封锁了云溪楼所有出入口,却是一个人进来的,他没有上楼,就站在一楼大厅,靠着一根红木柱子,低头沉思着。
容歌凭栏向下看去,江驰禹的发顶束的一丝不苟,藏青色的长衫,清冷的站在大厅中,也不抬头,也不上来。
容歌心口闷闷的难受,她也一言不发,唇角默默勾出一抹苦笑,靠到目光遮挡处,静静的等着。
在容歌躲过去的瞬间,江驰禹抬头,幽深的眸中盛满了事,他知道最近鼓动朝臣的那个人是容歌,也知道容歌此刻就在楼上。
不为别的,就是想来看看她。
两人心照不宣,江驰禹没上来,容歌也没下去,就这样默默的僵持了小半个时辰,无声的相见最是可怕,两人都暗暗酸了眼眶。
江驰禹轻声说:「本王走了。」
等容歌再看下去时,楼下已经没了江驰禹的身影,她稍驻足片刻,对竹莺说:「我们也走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