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行了,接下来一样按照计划行事,程老先回去吧。」容歌起身送客,神色淡凉,不容人反驳。
程建弼被噎的说不出话来,俯身作揖道:「殿下要记得,不论何时,都是殿下的安危最重要。」
容歌点头,「乔儿,雨天路滑,送送程老。」
「是。」宿青乔从竹莺手中接过伞,替程建弼遮上,步行出了梧桐院,路上他说:「程叔应该相信殿下,她做事有分寸。」
程建弼抬头看着他,半晌才道:「乔儿,殿下既然信你,让你日日跟在身边,想来你说话她能听进去几句,平日里多多提点着殿下,我们都不是旁人,做事不必连我们都防着。」
雨点打在肩上,湿了肩头,宿青乔凝眉,嗓音同雨声交错在一起,他说:「殿下何时防着程叔了,自从我们告知殿下真相以来,她已经是事事尽心尽力,彻夜彻夜的难眠,还要疑心她吗?」
程建弼愣住,抬了抬声说:「乔儿你没看到吗,殿下她态度冷淡,对程叔的话像没有耐心一样,我们筹谋了这么多年,我们是一个整体,殿下不管做什么本就应该先告知我们的。」
「程叔是不是多心了?」宿青乔不郁道:「殿下性子使然,她少说多做,程叔应该理解的,我们也不能忘了,殿下身体里流的,是璃王爷的血,她本就是主子。」
程建弼说:「乔儿你跟了殿下,也不能不听程叔的话啊,你父亲还在定远,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得靠你传回定远呢,有时候不要仗着年轻气盛就太孤行了。」
这话宿青乔无端的不喜欢听了,他把伞递给程建弼,昂首道:「我只是甘愿为殿下效力,程叔前面说的不对,并非殿下信任我才用我,而是我信任殿下,愿为她所用。」
程建弼长长叹了口气,撑着伞离开了。
这还没让璃王府东山再起呢,一个个都有架子了,以后那还了得。
宿青乔回屋的时候容歌正在翻看璃王旧人的信息,知道是宿青乔回来,眼也未抬道:「你看看,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这上面了?」
宿青乔拍了拍身上的水,被容歌看到了,微蹙眉道:「怎么淋成了这样,去换身衣裳再来。」
宿青乔笑笑,「不妨事,我先看看册子。」
「不急,先去换身干爽的衣裳。」容歌合上册子搁置到一旁,脸色一凉,对宿青乔道:「愣着干什么,还不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