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人好面子,喜欢江世子这事,谁都没说过,毕竟她是公主,有天子宠。
最后容歌还是愤愤的追上去,一壶酒都倒在了江驰禹身上,扔了酒壶转身就跑了。
她听说江驰禹一身酒气的回了学堂,被太傅用板子打肿了手,又心疼又担心。
后来的容歌就很少有快乐了,她还是会见到江驰禹,在形形色色的应酬上,可两人之间总是隔了什么。
直到母妃生下烨儿后,她亲眼看着疼爱她的娘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,一夜之间性情愈发暴戾。
容歌亲自闯进后妃宫中把烨儿抱回了公主殿,自此脚步被重重绊在了深殿,养到烨儿三岁,眼看快到四岁生辰了。
……
江驰禹就是在烨儿周岁宴上,跟着身形单薄的容歌静静的走在回廊,一言不发。
后来,两人之间隔着的那层膜渐渐就清晰了起来。
他第一句真心的问候,是说:「公主瘦了很多。」
「带孩子带的。」容歌神色清冷,看他的眼神跟看其他谄媚的臣子别无二致,只道:「烨儿长这么大不容易,我已经……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了。」
江驰禹说:「嗯。」
容歌没撒谎,她是真的没时间,太医说烨儿体弱,怕活不到成年,所以容歌白天装的高高在上,一到晚上就在殿中书阁苦究医书。
她有位师父,谁都不知道,偷偷的教过她一年又一年。
正是费浦和。
——
容歌检查过江驰禹的伤势,没有复发,脉象也很平稳,肯定有紫金丹的功劳。
可副作用到底是什么,容歌心中隐隐做怕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时言看容歌熬了一晚上,在外面指挥锦衣卫清场拔营,他趁着没人拂开帐帘进来。
「他好点了吗?」
容歌起身,对时言说:「好点了,要回京了吗?」
「圣上下令午后启程。」时言抓住机会,低声:「你这次突然来猎场,是准备干什么?」
容歌微怔,疲惫的眼神上抬,「回去再说吧,我现在……」
时言叹气,「从你查璃王一案开始,我就察觉不对,本打算春猎结束后回京见你再细谈,没想到你来了。」
「这事有些复杂,一言两语说不清。」容歌向外走了两步,压着声,「回京后我找你,我们再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