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祯龙颜大悦,「你们都想知道?」
魏常和众臣一头,表示想。
「要什么朕就赏什么。」容祯试探道:「如何?」
座下一阵唏嘘,都推推诿诿没人再问。
容祯观察着大家的表情,目视前方看着春生的肥沃草场,正起兴呢就有人打破了寂静。
「父皇所言当真?」开口的是蔫在一旁老半天的容靖,他面色还带着青黑,罕见的穿了身紧致干练的马服,昂首说:「谁做了今晚的魁首,父皇就应他要什么赏赐什么?」
容祯也没想到这问题会从容靖口中问出来,愣了愣才道:「君无戏言。」
容靖说:「那儿臣要争一争这第一了。」
他话音未落人群里就传来笑声,连个马都不敢骑的殿下,往年春猎都是空手而归的,今年太阳打西边出来啦。
容靖凝眸,把笑他的人暗暗记在心里,上前道:「儿臣就要拿第一给父皇看。」
容祯大声,「好啊,靖儿长大了,那就让父皇看看你的本事。」
容靖可谓是流年不利,府邸被烧了有半个月,到现在连废墟都还未清扫完,他又在众目睽睽下丢尽了脸面,病了好几日没上朝。
容祯也很无奈,等容靖好点了便让他搬出了驿站,安顿出空余的宅子让他暂时住着,等着三王府翻新。
容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,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,自己那夜派去刺杀李伽蓝的人一个未归就算了,府邸还莫名其妙的着火,想他何曾这么憋屈过。
差点连翻新宅子的钱都拿不出来,如今已然是一穷二白。
冷飕飕的瞥了眼江驰禹,容靖默声:「阴险小人。」
春猎场上就他江驰禹穿的像个花孔雀,暗紫色缎锦服,腰间盘踞着不明显的蟒纹,头束紫金冠,绦带随风轻轻飘动着,比他一个正经的殿下都要尊贵万分。
容靖那个气啊!
哼!
诸臣刚刚落座,随着内监一声:「皇后娘娘到——」
屁股还没挨地的众人又起身行礼,圣上这次出行带的是皇后娘娘,以往皇后都是坐镇京中,带俪嫔出来的。
大家不约而同的偷看魏常的脸色,他一切如常,不曾有半分介意。
倒是三殿下,极不情愿的行着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