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朕是为了你好。」容祯说:「就这么定了,你先退下。」
「圣上三思啊!」茂国公磕破了额头,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长涕道:「圣上,臣真的无碍,朝中暂时也无人接管京军,臣能担此大任啊!」
容祯怒然拍桌,「国公要抗旨不成!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一身的病,如何管理好京军,让朕的京防跟着你懈怠不成!」
茂国公颤抖,「……臣不敢。」
「来人,送国公回府。」容祯一下令就有侍卫进来搀走了笨重的茂国公,国公一口银牙差点咬碎,连身上的疼都忘了。
茂国公一走,殿上又清净了一度,江驰禹和时言皆面无表情,谁也不屑搭理谁,可暗中的火药味快要把殿上的屋梁都烧着了。
容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,揉着额角沉道:「时言的婚事到底是朕允下的,朕问你,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李二小姐娶回来,你可还愿意?」
他话音一落,时言和江驰禹同时抬起了头,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裂开了,撕裂的缝隙迸出寒霜。
江驰禹欲要开口,容祯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了他。
似有万顷的压力排山倒海的覆在了时言双肩上,他止不住隐隐颤抖,无声的沉默折磨着并肩而跪的两人,良久,时言暗哑着声说:「臣有负圣上隆恩。」
容祯那长期握笔磨出骨痕的指捏着金盏,沉眸道:「朕问你愿不愿意。」
江驰禹握紧了拳头,终于忍不住侧头看向时言,幽深的眼底满是烈意。
时言感觉到了,却不看他,决然道:「臣不愿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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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拿君言当儿戏,该打。」容祯轻轻叹了口气,又看向江驰禹说:「江爱卿愿意吗?」
这次换时言凶神恶煞的瞪江驰禹。
江驰禹倒是没有犹豫,拱手道:「臣不愿意。」
容祯彻底无语,「你在时府当着数百宾客说的深情之言,也是假的?」
「是真的。」江驰禹抬起眼,里面的冷意瞬间被柔和替代,他说:「是她不愿意,臣还得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