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的李伽蓝被李晖狠狠按在了地上,蓬头垢面,满身的伤,可再深的伤口一定都没有心里的疼,她是如何看着自己的「棺」被抬出去的。
又是如何看着自己……
他当真是罪无可恕,江驰禹自己提及伤处,嘴里发苦,他说:「对不起。」
他早该认出容歌的。
容歌明媚的笑容遽然收敛,慢慢凝在了眉间,她放下筷子,不知道江驰禹这句「对不起」是几个意思,也不想知道,往后仰了仰随口敷衍道:「没关系。」
满桌的佳肴突然就没了味,容歌暗骂一声「晦气」。
江驰禹求不得容歌的原谅,他想用命去弥补,看着容歌道:「往日的冒犯,本王都认,二小姐若是想讨回来,随时都可,不论何时,用何种法子。」
静静的盯着江驰禹满脸的诚恳,容歌莫名的难受,可又觉恶心,她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只要一见到江驰禹,只要一和他待在一起,就变得悲喜不定。
重新捏住筷子,容歌戳着眼前的盘子,说:「哪敢呢,王爷尽说笑了,怎么突然说到容歌公主身上了,毕竟同我关系也不大,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。」
江驰禹指尖微蜷,「本王想说的是,二小姐既然听过容歌公主,那对公主身边的时言呢?听过吗?」
容歌想撂筷子,忍着说:「就是那个大庭广众之下被王爷折辱下跪的侍卫?如果是他,那有点印象。」
江驰禹无言,他好像把矛盾挑起来了。
「唔,应该就是他了,毕竟当时我俩都跪着,同是天涯沦落人,我多注意了两眼」,容歌又不咸不淡的补充了句,可盘子的鱼已经被她万筷穿心,戳成渣渣了。
「就是他,他应当是恨上本王了」,江驰禹沉声:「二小姐或许不知道,如今的时言已经是锦衣卫北镇抚使了,他实力不容小觑,是个不小的麻烦。」
时言掌管北镇抚司了?
容歌又惊又喜,她还没收到消息,强忍着悦色不上脸,淡声:「我不感兴趣。」
「若是他一人就算了……」,江驰禹敛神,说:「本王连日追查,总算对那夜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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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的人有了眉目,二小姐想知道是谁吗?」
「谁?」容歌心口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