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崔灯想逃出宫,被本王抓住了,本王把他给你带来了,你只要说出崔灯让你隐瞒的真相,本王就带他进来见你。”
崔古摇头,他不能说,可他真的想见崔灯。
“多少年过去你,你都要死了,死人守着真相有什么用呢?”江驰禹冷道:“可你若是说了,哪怕一句,本王都让你见崔灯,你不想见他吗?”
崔古呜咽:“……见。”
“那还犹豫什么,说!”江驰禹五指攥着床檐,分明的骨节绷出白痕。
他把头放的更低了些,耳朵快要凑在崔古唇边,时间突然变得漫长,长到江驰禹快要窒息。
“冬月…十一日辰时…三刻,中元节…七月十五子时生……”
“说清楚一些”,江驰禹愠声:“冬月十一同中元节有什么关系?”
为什么偏偏是冬月十一?
崔古断断续续说完这一句,银针的作用减退,喉间开始火辣辣的疼,他再多说一个字都痛不欲生。
不知不觉中天色灰暗,月线缩进黑云里,风吹的檐下的坠灯直哆嗦。
崔古艰难的说:“天禧八年,成安帝死后第三年……苏府后庭死了一个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疼的面目扭曲,江驰禹几乎逼近了崔古,低声:“死了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