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侧过身子,拆信的指尖顿了一下,对紫芸摇头道:“不是阿娘的,是时言公子的。”
紫芸微愣,呆呆道:“小姐还和时……言公子联系着啊?”
“嗯”,容歌笑对着紫芸,温声:“一直联系着,兰花很好看,摆在屋子里我很喜欢,辛苦我们紫芸了。”
紫芸果真纯粹,一门心思都顾在容歌的赞赏里了,开心的弯了弯眉眼,“小姐喜欢就好,奴婢回头再养几盆娇贵的,都摆在小姐屋里。”
“好。”
容歌便往桌案前走,飞速的拆开信读了,光看字体写信的人像是个姑娘,笔力娇软,墨迹轻轻的贴在纸张上一样,可容歌知道时言不喜欢用姑娘家,一定是个男儿。
“谁家男儿字写的这么嫩”,容歌低喃了句,坐在桌案前一目一行的把信读了,神色百般回转,又惊又喜的。
她这副变幻无常的样子吓得竹莺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,看着紫芸兴冲冲的去养她的花了,竹莺赶紧道:“小姐,信中说什么了?”
容歌想摸口茶喝,摸到手边杯里却是空的,她默默把信纸烧了,口干舌燥道:“时言胆大,养的人儿也一样。”
竹莺憋着一口气,愈发的紧张起来。
目睹着那娇软的墨字寸寸化为灰烬,上窜的火舌燎了容歌的指尖一下,她猛地缩回来轻揉了揉,带着喜意道:“他们拿到雪蜈蚣了,已经在送往河州的途中,不日便能到。”